2025年国际妇女节的主题是"为了所有妇女和女童:权利·平等·赋能",呼吁采取行动促进所有人享有平等权利、力量与机遇,共同创建一个女性友好的不让任何人掉队的未来。
值此国际妇女节之际,联合国人口基金推出郑真真教授人物专题,听她讲述她的学术生涯及人口发展研究故事。郑真真教授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她的主要研究领域涵盖社会性别与发展及人口变迁等议题。
从电子学到人口学的奇妙旅程
20世纪80年代,我在中国科技大学攻读电子学专业,那时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后来,有机会出国留学,学习统计学,但在留学时并不了解“人口学”。1992年回国后因机缘巧合进入了人口研究领域,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走进国际平台,开启性别与人口研究新视野
1994年,适逢国际人口与发展会议在埃及开罗召开。联合国人口基金资助了中国的6位专家学者参加。我有幸作为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的一员,参与了会议。
这次会议让我意识到,个体在宏观的人口政策中有着重要的位置。
我至今仍保存着会议非政府组织论坛上的很多材料,其中的一篇文章《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基本要素:一个简单的框架》,后来被翻译成中文并广为传播。(注:朱迪斯的这篇文章被译成中文,收入顾宝昌主编的《生殖健康与计划生育国际观点与动向》一书。)
1995年,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我参加了大会的非政府组织论坛。深受国际会议精神的影响,我积极参与了中国计划生育优质服务项目的评估工作,并见证了“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在中国的逐步普及。
研究转化为行动,助力政策变革
2006年至2013年间,我们的联合研究团队在江苏开展了一项关于个体生育意愿和生育行为的跟踪调查研究。我们的目标是了解女性的实际生育情况是否与她们的生育意愿一致以及生育政策的作用。
研究发现,即使很多妇女符合当时实行的“二孩”政策,即农村夫妇只要有一方是独生子女,城镇夫妇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就可以生两个孩子,但她们实际上真正选择生育二孩的人数并不多。研究证明,放开生育政策不会导致出生人口的爆炸性增长。这项研究为国家2015年宣布实施的“全面二孩”政策提供了重要参考依据。
此前(这项研究是2000年开展的),我还参与了关于安徽和四川农村妇女外出务工后返乡状况的调查研究,揭示了乡 - 城人口流动,尤其是外出务工,对农村妇女的发展有积极影响。
携手共进,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如今,我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女学者加入人口研究领域,人口研究和妇女研究的交流合作也越来越密切了。
原来各个学科是有学科壁垒的,不同专业之间缺乏沟通和了解。但是现在性别主流化的步伐加快,也推动了人口学的发展。
在我看来,对人口政策的很多投入具有长期效应,可能要10年20年才能见到结果。人口趋势难以逆转但可以预测,包括低生育率和人口老龄化,
但是我们可以做好准备应对,比如需要综合性的干预,让女性和家庭有多元化的生育选择,以及更好地兼顾职业发展和家庭。